文/燕臻雨阳
“我是谁?”当我又一次深深的沉入这一问题时,总能引起我的一系列思维的活跃,一次比一次更丰满。为什么?为什么从身边每个人起都是我的身外之物?为什么我有血有肉,有触觉、听觉、视觉?所有这个茫茫世界都是以我为中心展开去。是的,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如此提问,从而证明自我的独一无二,从逻辑上理解每个人都是同样的。但这还是无法解释“我”,我毕竟真的和任何人都不同,真真切切的活着。我是谁?我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?这是个永远无法向他人提及谜题。问这个问题,即使不当作了解自己“身世”的妄想,当作一个认识世界的基本提问总该可以吧?
每当深深的沉入自我,从身边至世界,再至茫茫宇宙,我感到无比的孤单!冥冥中,我是相信在某处,以某种形态必然存在着某种天灵,在我的意识中通常习惯的称为“上帝”或“老天”。它究竟是怎样的塑造着我操纵着世界万物呢?它到底是想让我的意识感悟到什么才能与它交流呢?有时我又似乎早已与它有过交流。它是想引导我或我们以怎样的方式向哪个目标去呢?提出这么多疑问,算不算与它的一种交流呢?或靠近它了吗?靠近了多少?从这个真切的现实世界的角度看我,我没有任何的特殊性。它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时,并未给我超常的智慧,而是平凡不过的我,让我在如此困难的现实中摸索。它是要我感受一个平凡人的平凡的一生?它是要我实现平凡的人的某种相对于它的境界仅仅是“无聊”的成功?还是在酝酿着某个以我的行为去完成的使命?还是在我到达另一个世界或感受到另一个世界时让我认识到什么?或者我已感受不到“我”的存在的时候才可以接触到它的存在?但那样的话,这个躯壳中的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?亦或有某种挑战等我迎上,它或它的某种境界就是我的对手?它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?它如果是邪恶的,即使它有命于我我也认定了向着正义走,我宁可违背它,宁可相信它是正义的。因为,如果它存在,我的一切,包括思维和价值导向都应当是它赋予的,在它给的思维方式下选择的任何,它都不能推卸。想到它的存在,不论将我当作了什么,至少有什么认识了我,它知道“我是谁”,我不再孤单了。那么,躯壳的生死对我也就不重要了。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吧?而我,只要不再孤单,一切都不必恐惧。
上述文字是我1999年(当时21岁)的一篇日记。其中有些问题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而“我是谁?”至今还是一个无解的谜。
佛家说“色即是空”,指的是世间的财富、荣誉、地位、美色、成就这些“色”,其实质是虚幻的。那么,相对来说灵魂中的真我以及精神感受才是实有的。洞彻这些世界本质的人,才会放下对名利的追逐,才可能平生幸福感。
以我们肉眼看到的来说,财富、物质、美色、社会、成就、科学等等才是实有的,看不见的灵魂和精神感受才是虚幻的。这个“事实”很容易辨别,所以绝大多数的人无法放下对名利的追逐,无法摆脱物质社会的规则。实现一个又一个目标的时候,也分明获得了满足与快乐。只是按照这些规则,快乐总是很短暂,而且越是得意的时候越紧跟着潜在的失意,越是一生或很久都顺利如意的人,越是在最后降临无法承受的大悲。人们感觉到遵照这个“现实”世界的规则,不太对,却又无法放下,只因没有找到那个看不见的“虚幻的世界”。
世界究竟是唯心的,还是唯物的?这只是人们特意划出的界限,一条制造谬误的界限,其实我们探究的越深刻越能感受到原本就没有界限。
昨天,小谕拿回一本书《遇见未知的自己》,作者叫张德芬。该书以“我是谁?”为起始,提出了人生中一个接一个的深刻迷惑并给予了精彩的解答。
“我们人所受苦的根源就是来源于不清楚自己是谁,而盲目的去攀附、追求那些不能代表我们的东西!”
“死亡来临的时候,会把所有不能代表真正的我们的东西席卷一空,而真正的你,是不会随时间甚至死亡而改变的。”
“我们从小到大,都有一个意识,那个意识在你小的时候有记忆以来,就一直存在,陪你上学、读书、结婚、做事。所以,有一个东西,在我们里面是一直没有变的,尽管我们的身体、感情、感受、知识和经验都一直在改变,但是我们仍然保有一个基本的内在真我的感觉。”
“我们通常认为,空间是空的,而物质是实在的。可是事实上,很多伟大的物理学家告诉我们,任何物质本质上都是空的。”
“如果月亮是代表我们的真正的自己,而且它是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清楚的东西,那么我们所有用语言去描述它的尝试,就是这个指向月亮的手指,而不是真正的月亮。
在这本书里,我的很多问题找到了印证与解答。最大的收获是,我曾提问过的那个未知的存在,主宰我的那个未知的“天灵”,也许就是灵魂深处的真我本身,而不是别的什么。这些解答可以帮助人在做出每项抉择时,知道选择什么放弃什么,知道如何在纷乱的物质干扰下,保持了解那个灵魂深处的真我的要求,走出一段并不盲目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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